曲阜孔府大堂与二堂之间的穿厅里,东西两侧各摆一条丈许的红漆长凳,旁边还有说明,介绍此凳名曰“阁老凳”,相传明代权臣严嵩获罪时,曾到曲阜登门找孙女婿衍圣公孔尚贤,托其帮忙疏通关系,被拒之门外,就在穿厅的两条长凳上干等了两个多时辰。所以这两条凳又被称为“冷板凳”。
说起严阁老与孔家的关系,那可不一般。孔府门前的“圣府”匾额就是出自他之手。明武宗正德六年(1511年)爆发于北直隶的刘六、,义军攻破曲阜,“焚官寺民居数百,县治为墟”,。后来皇帝朱厚照诏令以孔庙为中心重筑曲阜城,此所谓“为一座庙建一座城”。当时负责监工的正是时任翰林院侍读的严嵩。严嵩善于揣摩皇帝心思,在修城同时,大兴土木,修建了孔府。在他精心谋划下,曲阜新城雉堞高耸,汤池环绕;圣人府第,庄重雅致,主次分明。皇帝龙颜大悦,严嵩也因功得到晋升,先后任国子祭酒、礼部尚书、武英殿大学士,入阁拜相,从此平步青云,专权二十余年。
孔家感激严嵩,恳请严嵩为孔府题名。春风得意的严嵩工工整整地写下“圣府”两个大字。孔府奉为至宝,制成金字蓝底竖匾,高悬于大门正中门楣上。后来孔严嵩更是将自己的一个孙女许配给孔子六十四代孙孔尚贤。这样严嵩和孔府就结成了亲戚,你来我往,走动得很热火。
“水满则溢,月盈则亏”。嘉靖四十一年,权倾一时的严阁老遭到弹劾,被皇帝革职。赋闲在家的严阁老不甘寂寞,思量东山再起之策。想请已袭封衍圣公的孙女婿出面,在皇上面前求个人情。他心里思忖,莫说当年有大德于孔家,就算现在是一介草民,爷丈见见孙女婿应该是没问题的。严阁老信心满满,风尘仆仆从京城来到曲阜,来不及休整,就匆匆来到孙女婿家。进了大门过二门,来到启事厅,严嵩请求值班下人代为通报,转达来意。本想“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”,谁曾想衍圣公竟然闭门不见!严嵩苦求再给通报,忍气吞声地坐在穿厅的大板凳上枯等两个时辰,最终也没能如愿。后来,人们就把严阁老那天晚上遭冷落时坐过的,摆在孔府大堂与二堂之间用于客人候见时坐的那两条红漆大板凳,叫做“冷板凳”。听说,从那以后,谁也不愿意再去坐那两条板凳,说是谁坐上了,就要倒霉,就要遭厄运。因此,几百年过去了,这两条大板凳依然完好无损,直到现在,仍旧摆在那里。据说,这两条板凳最近又被挖掘出新意,。
孟子评价说:“孔子,圣之时者也。”意思是孔子是圣人中能适应时势发展的人,他的后裔子孙也果然都能与时俱进、顺势而为,不愿抱残守缺、头撞南墙。“以势交者,势倾则绝;以利交者,利穷则散。”所谓同学情、战友义、老乡会,还是不如君子之交淡如水更好些。